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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,实施一系列有利于国内工业发展的新经济政策,如年实行关税自主,年裁撤厘金统一税收,年废两改元与统一货币,年实行法币政策等。同时发展金融业,建立国家银行;注重交通建设,增修铁路和公路,开辟航空线路。这些政策与措施使中国工业在赓续民国以来发展基础上向前发展,缓解了年至年世界经济危机的冲击;解除了年由于美国政府大量收购白银,国内金融紧缩给工业带来的萧条和困厄。
此外,“五卅”惨案、“九一八”事变、“一二八”事变和“一二九”运动所激发起来的广泛的民族主义的浪潮,抵制外货,提倡国货,也为民族工业提供了发展的机会。所有这些,都促使中国工业在年一年间有新的发展。
一、棉纺工业
棉纺织业始终执工业界之牛耳。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已有相当发展,后经过年一年纱布萧条,年纱业有了转机。年全国纱厂已达家,以后纱厂、纱锭、织机逐年均有增加。进入30年代,由于东北沦陷和经济危机,纱业一直不振。年部分纱厂曾停工数周,年4月纱厂联合会决议停工23%,为期一个月。到期又决定各厂根据情况,在下半年自行减工,或停夜班,或全停数周。
自年起,华商纱厂纱产量逐年下降,不过因这时纱锭增多,故总水平尚高于20年代。自年以后,华商纱厂建设停滞,出售、出租、改组频仍。在此期间,华商棉纺织厂中,破产的有三家,清理的有三家,出租的有一家。年6月底,59家华商纱厂,完全停工者24厂,而减工者复有14厂,停工减产总锭数超过万枚。至年,由于农村安定,农产丰收,农民购买力骤增,使中国棉纺织慢性衰落景象获得一线生机,棉业界人士转趋乐观,颇有奋起之势,但形势好转仅系曙光一现,年的“七七”抗战发生后,形势大变。
年一年,中国棉纺织业虽有发展,但华商纱厂无论是增长速度或是绝对增长数,都远比外商逊色。年全国纱锭数是.5万枚,至年增加到.3万枚,其中外国资本(绝大多数是日本的,一小部分是英国的)在华工厂所拥有纱锭数,由.5万枚增加到.6万枚,增加几乎达50%,在全国纱锭总数中所占的比重,由42.9%提高到46.2%;而华商纱厂拥有的纱锭数,从.9万枚增加到.6万枚,只增加31%,在全国总数中所占份额由57.1%降到53.8%。
布机在年总台数为2.万台,年增加到5.万台,其中外商厂由1.万台增到3.万台,增加了一倍有余,在全国布机总数中所占的比重由54.8%提高到58.1%;而华商厂布机数由1.万台增加到2.万台,增加约90%,在总数中所占的比重则由45.2%下降到41.9%。
随着外资特别是日资势力的发展,上海华丰、宝成一厂与二厂及天津裕元、华新、宝成三厂均被日商纱厂兼并,天津裕大、唐山华新也由日资经营或合营。这些情况表明,外资特别是日资势力增强很快,对华商构成了重大威胁。
二、机器面粉工业
面粉是仅次于棉纺织的中国重要工业,它大都集中于交通口岸或大城市,尤以哈尔滨为多。年前,面粉工业有所发展,新开设面粉厂44家,同时闭工歇业的也有8家。这年全国共有面粉厂家,其中华商家,外资(主要是日资)9家。以地区分,东北三省64家,江苏(包括上海)40家,山东16家,河北13家,河南7家,山西和安徽各3家,湖北10家,湖南1家,年“九一八”事变,面粉业受影响最深;原来华北及华中的面粉有相当部分销售东北,东北沦陷后,关内面粉输往既须征税,如外货,日粉入口反可免税,市场遂为所夺。
而且欧美过剩的面粉又咸向中国倾销,益以华北动荡不安,土磨面粉可不纳税,机器面粉销路遂与日俱蹙,小厂停业,大厂减工,面粉工业经营艰难万状。至年,南京政府改订关税税则,每担面粉进口加征进口税0.金单位;年又对出口面粉实行退税办法,同时全数退还运销东北所征的税款,并大力调整铁路运费。
凡此种种措施给予面粉业以帮助,面粉业得以渡过困难缓慢发展。到年底止,全国机器面粉工厂实存数共计家,日生产能力为45.万包。其中东北地区共53家,日生产能力为11.万包;上海、无锡以及江苏等地区共31家,日生产能力17.6万包,仍占全国第一位。是年机器面粉工厂的生产能力虽较年增加47%,而实际年产量仅增加26%。
三、卷烟工业
卷烟工业在我国轻工业中仅次于纺织业和面粉业而占据第三位。
中国卷烟工业向以上海为唯一中心,全国直接从事卷烟业的工人达8万人之多。在这一时期,上海的卷烟工业趋于衰退,每况愈下。年上海有卷烟厂家,年减至94家,年减至79家,年减至65家,年减至64家,年减至60家,到年只余44家,仅为年的24%。不过,本时期卷烟日益普及,市场不断扩大,又因其制造较易,内地各省都纷设小型烟厂,卷制低级烟,主销农村。据税务署统计,年有纳统税的华商烟厂家,销烟51.万箱,其中低级烟占85%左右。
中国的卷烟工业实际上为外商所垄断和操纵。外商烟厂绝大部分在上海,所谓“八大公司”均是外国资本开设。其中以英美烟草公司最大,年改名为颐中烟草公司,是国际烟草垄断公司之一。颐中公司在上海拥有三家工厂,汉口和天津两家工厂,青岛一家工厂,并在全国28个城市设有办事处,拥有卷烟机台,工人达2万人以上,总资本达4亿元。其次还有美商的大美、花旗、美迪,希腊商的锦华、杜柯、健身,意商的大宝等。据统计,年华商销烟46.万箱,外商销烟64.万箱,占58%。
四、机器缫丝工业
机器丝工业由于欧战后欧美恢复丝织工业,华丝出口尚称顺利,又遇年日本关东大地震,日丝出口减少,故年一年颇有发展。年是我国历史上桑蚕丝产量最高的一年,达16.万公担,其中厂丝8.万公担,占54%。这一年全国家丝厂,有丝车12万部。其中,上海家、丝车2.万部,无锡46家、丝车1.万部,苏州与镇江6家、丝车部,浙江24家、丝车部,广东家、丝车7.万部。
进入30年代,因资本主义世界进入经济危机,丝的需求量大减,加以日本改进了制丝技术,华丝难与竞争,以及人造丝大量侵占真丝市场,机器缫丝业面临重重困难。在年,上海和江浙两省的开工丝厂共有家,其中上海家,而已有开工不足情况;至年共减为家,上海有70家,年又减为家,上海仅存53家。广东省年开工的丝厂家,至年减为家,年又减为家,至年仅存58家。山东、四川等地丝厂亦减产或停闭。
但是,在中国缫丝工业的急剧衰落过程中,亦有不平衡现象。其中以原来上海、广东两大基地的衰落最甚,如上海年仅存35家,丝车部,广东仅存37家,丝车部,分别较年减少了65%和73%;江苏省因苏州、镇江厂均早已停歇,所存38厂、丝车部全在无锡,故与年无锡的46厂、丝车1部比较,减少仅20%,年后,由于永泰资本集团形成增长亦较快。又浙江省除年丝车减少较多外,其余年份减少不多,年后且增长至历史最高水平。
年6月以后,美国丝织厂和袜厂纷纷开工,需要生丝增加,丝销渐起,丝价回升,一年内自最低每担元一跃而至元以上,我国丝工业才稍有起色。除江浙沪丝厂开工者有所增加外,其他广东、山东等地的丝工业也稍见活跃。
年最高丝价每担为元,最低价也达元,外销转旺;全国开工丝厂增加到余家,厂丝总产量达7.万公担,丝厂可略获盈利,行业有所转机。但是,年日本侵略我国,又给中国蚕丝业造成毁灭性打击。
五、火柴工业
火柴业在上一时期中本已相当发达,据统计,年全国有火柴厂家,资本总额为余万元,遍布十四个省市,其中以广东、山东和上海较多。除上海以外,各省火柴厂大都规模较小,设备简陋,随时开张或关闭,生产不稳定,成本高,质量差。
年后,瑞典火柴商趁机向中国市场倾销火柴,瑞典厂商在东北收购许多日商火柴厂,借助其技术和资本的优势,生产廉价火柴在华北城乡倾销,意图挤垮华北的中国火柴厂,同时在上海和香港囤积大批瑞典火柴,向华中和华南各地城乡倾销,试图垄断中国的全部火柴市场,使中国民营火柴厂因亏蚀或滞销而纷纷倒闭。据报载,年下半年,“东北各厂全数倒闭,广东厂家亦倒闭过半,苏浙皖各省虽根基较固,而停业亦及小半”。
在此危机之际,政府与商业界采取措施尽力挽救。年12月,南京政府将火柴进口税率由7.5%提高到40%,加强国产火柴的竞争力,使进口火柴由年的1.万箱减少到年的1箱。
火柴业集中地广东,年组织维业堂共同议定产销定额,避免同业竞争。广东地方当局对外国和省外火柴征收内地消费税,从而形成地区垄断,维持偏安局面。东北华商和日商亦于年实行联营,并由东北当局实行火柴专卖,以抵制瑞典和关内火柴,旋因“九一八”事变中止。
在关内,由刘鸿生倡导,于年成立中华全国火柴产销联营社,议定每年总产量为74.万箱,另留有给日本厂商的份额。惟各区内部争执未已,仅华中区21家实行。限产后,火柴价格提高,年大中华厂已扭亏为盈,一些中等厂也有好转,但仍有些小厂亏累。
民族火柴工业在国产火柴销路转快的刺激下,不仅原有工厂增加产量,而且又有许多新厂开设。据统计,从年到年抗战前全国共设立75家火柴厂,其中年以前开设的61家,年以后仅个别省份有所发展。
六、水泥工业
水泥工业是本期发展较快的民族工业,新设立的水泥厂有:年广东设立的西村士敏土厂、年山西太原设立的西北洋灰厂,年江苏南京栖霞山设立的江南水泥厂、年四川重庆设立的四川水泥厂。中国幅员广大,建设殷切,几家水泥工厂的产品不足以供应全国的需要。据《海关贸易册》的报告,这一时期水泥的进口数量:年为.万两,年增至.万两,年更增至.万两,每年均有若干增加。
进口水泥主要来自日本。日本运销中国的水泥每袋售价还不到国产水泥价格的三分之二,以低价打开中国销路。
由于日本水泥在中国市场倾销,华商水泥企业之间的竞争也日益剧烈。为了联合抵制外货的倾销,防止彼此在竞争中失利,启新、上海、中国、江南四家水泥厂于年、年、年先后实行过三次联营,联营内容包括划分销售区域、议定销售数额和价格等。
南京政府于年7月施行进口税新税则,水泥进口税率每公斤增至金单位8角3分,使水泥输入大减,促进了国产水泥的销售。至年,中国资本自办的水泥厂已增至九家,原有厂家也购进新机,扩大生产规模,年产量增至万桶,不仅供应本国水泥的需要,而且产品远销海外南洋一带,打下了中国水泥业的初步基础。
七、重化学工业
重化学工业是中国建立和发展得比较晚的一个化学工业部门。中国早期的化学工业,大都是轻工业性质的,如早期的制药工业、化妆品工业等,以后才逐步略有重工业性质的化学工业。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至抗日战争之前的二十年间,是中国重化学工业创建和初步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。
重化学工业亦称基础化学工业,属于重工业范围,包括无机化学工业中的制酸、制碱、制盐、肥料等化学工业部门。
本期制酸工厂有:渤海化学工厂,创办于年,资本50万元,厂设塘沽,年产盐酸吨。得利三酸厂,创办于年,资本5万元,厂设唐山,年产硫酸吨。利中硫酸厂,创办于年,资本20万元,厂设唐山,年产硫酸吨。而规模较大者乃是上海的天原和开成。著名化学工业家吴蕴初,于年集资5万元创办天厨味精厂;又于年创办天原电化厂,资本初为20万元后增至万元,年产盐酸近2吨,并产烧碱、漂白粉。
他还创办天利淡气厂,资本万元,年投产,产硝酸吨,以及炽昌硝碱公司与炽昌牛皮胶公司等。上海开成造酸厂于年投产,资本75万元,年产硫酸0吨。另上海江南、四川江北广益、成都裕川、西安集成四小厂,共产硫酸、盐酸、硝酸、醋酸1余吨。此外,尚有广州、梧州、太原的省营厂,年产硫酸吨、盐酸吨,而各大兵工厂也皆产硝酸。
由于制酸工业的发展,硫酸、盐酸、硝酸的进口量由20年代末的0余吨降至年的吨,而醋酸和其他酸类进口则见增长。
制碱工业的发展较制酸尤佳。著名化学工业家范旭东集中科技和管理人才创办久大、永利公司。塘沽永利碱厂是年才正式投产,永利纯碱产量逐年增加:年产吨,年产1.万吨,年达到5.万吨。年永利建烧碱车间,年产吨,年已达吨。永利由于生产不断扩大,资本由原来的40万元到年已超过万元。
另塘沽渤海化工厂和兴华泡花碱厂每年共产泡花碱吨,上海天原电化厂年产烧碱吨,上海开源公司年产泡花碱吨。此外,广东省营碱厂年产烧碱吨。至此,中国纯碱已可自给,永利产品并有出口,但烧碱仍然不足。
硫酸亚(化肥)是我国化学工业的一项缺门,30年代进口量1.2万吨,价值万关两。年,范旭东投资万元,在浦口卸甲甸建硫酸亚厂,年2月投产,日产硫酸亚吨,硝酸40吨,但在上海抗战后,被日机炸毁停工。
八、电力工业
电力是本期发展最快的工业。据建设委员会的调查,年全国电厂共有家,资本共计.万元,总发电容量为83.万千瓦;至年,电厂减至家,但资本则增加到.万元,总发电容量亦增至89.万千瓦。年至年,华商电厂发电量的年平均增长率达13.21%。中国电力工业原为外国资本所控制,上海美商电力公司一家年发电容量和发电度数,即超过全部华厂的总和;但到年华厂总和已与外资旗鼓相当,年不计已沦陷的东北在内,华厂已占总容量的56%。华厂中绝大部分是民营,官营已居微不足道地位。
然而,这一时期电力工业分布极不平衡,集中在上海包括江苏在内,共有发电厂所,装机容量为12.57万千瓦,占全国装机总容量的20%,年发电量3.2亿度,占全国总发电量的18.6%。西南和西北各省仅有一些小发电厂,主要供照明之用。这一时期,上海及江浙一带,电力普及到镇市,促使地方小工业的发展和手工工场改用马达。
九、矿冶业
中国在抗战前的矿冶业有国营与民营之分。国营矿冶业,无论在绝对数字上或在相对比重上,都显不出重要性。据年统计,国营矿场仅有十四处(河北四处,安徽三处,山西两处,河南、浙江、湖南、江西、云南各一处),资产额万元,国营矿冶业的扩展,是在年资源委员会成立之后。
煤矿工业:
战前中国的矿冶工业主要是煤矿工业。当时已知的全国煤矿储量为.77亿吨,其中山西省为.27亿吨,东北地区为.18亿吨。年一年间,煤的总产量逐年有所增加:年为万吨,年为万吨,年为.7万吨,年增加到.6万吨。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东北四省年产万吨煤全部被日本侵占,煤产减少40%。年以后,煤产量(包括东北在内)仍有增加,年为万吨,年为万吨,年为万吨,年为万吨。
但增产的主要是日本人控制的东北各矿和英国人控制的开滦、焦作等矿。外资势力控制垄断了中国煤矿,年我国煤矿资本总额(包括东北)估计在2.亿元左右,其中华资经营的资本为1.亿元,占48.22%,中日合办资本为万元,纯日资资本.3万元,中英合资资本.3万元,中德合资资本万元,中俄合资资本万元,合计外资共计占51.78%。
这一时期国产煤已自给有余,年出口量约万吨,但尚需进口工业燃煤万吨。出口国家主要是日本,其次有南洋各国及越南等地。
钢铁工业:
抗战以前,中国的钢铁工业非常微弱,许多铁矿尚未开采,已开采的产量极低,冶铁炼钢设备缺乏。较大的华商铁矿仅安徽当涂、察哈尔龙烟两处,余均年产不足万吨。龙烟长期处于停顿状态。当涂各公司年一年生产有较大发展,由50余万吨增至万吨,后因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危机而衰退,年才恢复到29万吨。
冶炼钢铁方面,因欧战时期铁价上涨,有和兴、阳泉、扬子、石景山四家华商铁厂创建,至本期仅有扬子、阳泉两家生产。阳泉年一年年产生铁四五千吨,颇有盈余;其后铁价跌落,生产衰退,至年才回复到0余吨。扬子年由六河沟接办,以后停产时间多于生产时间,年产最高不过1.1万吨,惟年、年又超过历史纪录,最高年产1.5万吨。此时还有上海大鑫钢铁厂,仅电炉炼少量钢;天津天兴制铁所于年才建厂。
民族钢铁业失败也是由于日本资本的压力。年,日本投资和贷款控制的产量,占铁矿总产量的99.2%,生铁产量的96.8%(包括东北),当时中国输出铁矿石,进口钢铁和器材,成为典型的半殖民地经济。
有色金属矿冶工业:
中国有色金属矿主要有金、银、铜、铅、锡、锌、钨、锑、钼、锰、铋等矿,多由江西、湖南、广东、广西、云南、四川、贵州等省开采,其余如东北、山东、河北、安徽等省也有。这些有色金属矿原来大多数是私人集股民营,或是由地方政府经营,规模小,资金少,技术落后,大多是土法开采,产量甚少。年以后,国民政府根据《矿业法》规定,将重要矿业归国营,逐步把一些大矿山收归国家经营。
中国战前的有色金属生产,品种少,产量不稳定,或逐年下降,其中以锰、锌、铋的产量下降最为明显。中国特产品锑、钨,前期产量仍不多,年资源委员会设立钨业管理处及锑业管理处,改善生产,统筹外销,经此整顿渐上轨道,产量有很大增加。锑、钨、锰矿产品成为抗战初期中国主要出口物之一,换回了大量军事物资。
十、铁路
南京政府成立后,接管了北洋政府的国有铁路,于年设铁道部,主管全国铁路建设事业。年1月,铁道部长孙科提出《庚款筑路计划》,拟六年中从庚子赔款和关税中集资4亿余元,修建铁路0余公里。年,南京政府拟订《十年工业计划》,到年又拟订投资近10亿元,修筑铁路7余公里,并修建黄河和钱塘江铁桥。
年,全国国有铁路1.万公里,其中约40%在东北。除外国直接经营者外,中国自营的有公里,其中公里即约18%在东北,“九一八”事变后全部沦入日本之手。年一年,关内修筑铁路公里,而日本在东北修筑公里,年全国铁路2.万公里中,东北占45%,南京政府所控制的只有1.万公里,占总数52.5%,其余余公里为英、法资本控制。
十一、公路
年,全国已有公路2.万公里。年5月,全国经济委员会筹备处奉命督造苏、浙、皖三省联络公路。同年11月,豫鄂皖三省“剿共”总司令部在汉口召开豫、鄂、皖、赣、苏、湘七省公路会议,决定将三省联络公路扩大为七省联络公路,里程计2.2万余公里。年,陕、甘、青、闽四省及闽粤赣边公路亦被纳入七省联络公路网中,全部联络公路路线里程增至2.9万余公里。
年5月经济委员会开始督造时,七省可通车之联络公路,仅有7余公里,而至年6月止,各省完成联络公路共计2.1万余公里,可互通公路计3万余公里。此外,尚有已兴工路线余公里。
各省联络公路中,重要者有京沪干线(两路)、京闽干线、沪桂干线、京鲁干线、京黔干线、京川干线、汴粤干线、京陕干线、洛韶干线等。
年一年,修筑西兰公路(西安至兰州)约公里,西汉公路(宝鸡至汉中)余公里,汉宁公路(汉中至七盘关)余公里。
至年底,全国共有公路10.万公里,中国公路网已基本形成。同时,南京政府还注重公路交通的发展,每年进口客货汽车四五千辆,至年,全国约有公路营业客车一万辆,并在长沙、南京、汉口、南昌等地设立汽车机械厂、汽车配件厂和轮胎厂。抗战前,南京政府修筑公路8万公里,对中国经济的发展有一定的促进作用。但由于着眼于军事,在路线选择、修筑质量和运输设备上都不能配合,使公路运输的作用未能得到充分发挥。
十二、航运航空
南京政府成立后,交通部于年设立航政司,管理航运行政、船舶海事及海员等各项事务,中国始有正式的航政管理机关。交通部于年1月依照《航政局组织条例》,在上海、汉口、天津、广州、哈尔滨五个重要港埠设立航政局(其中广州局因广东情形特殊,当时没有成立,哈尔滨局成立后不久,因“九一八”事变而停顿),陆续公布各种航政法规。
年至年的十年间,新成立的航业公司有25家,依成立年份,年5家,年4家,年2家,年4家,年7家,年1家,年2家;依成立地点分,上海22家,厦门、温州、天津各1家。
年1月,交通部设立航空筹备委员会,筹划航空专业计划。
同年5月成立沪蓉航空线管理处,购史汀逊式飞机四架及其他机械,于上海、南京、汉口等处设机场,并于上海设飞机修理厂。7月,首先开航沪蓉线京沪段。至抗战前,中国已拥有四家航空公司,开辟航线17条,通航里程约1.78万余公里。
抗战前,铁路、公路、水运、航空的发展比较迅速,但火车、汽车、轮船、飞机在运输上所占的比重仍不及传统的交通工具。据年的资料分析,新交通工具的运输收人为4.3亿元,而旧交通工具的运输收人达12亿元。
(正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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