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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入选诗人:

陈先发白梦何冰凌洪放陈俊汪世学李大鹏李树侠刘波欧阳健子(排名不分先后)

本期组稿:欧阳健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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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陈先发

《九章》(选诗二首)《秋兴九章》之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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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临终前梦见几只麻雀从

祖父喉咙中,扑嗖嗖飞出来

据他另一次描述:在大饥荒年份

祖父饿得瘫痪在坝上

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

几只饿得飞不动的

幼雀,连皮带骨生吞了下去

从此我对这个物种

和这个词备觉紧张

我从网络下载了麻雀的无数视频

精研那绞索般细细而税利的眼神

我看到它们脸上的忧愁

远别于其他鸟类。今天之前

我很难想象会写下这首诗

我只是恐惧某日,在旷野

或黄昏的陋巷中,有一只

老雀突然认出了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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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杂咏九章》选一

群树婆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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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美的旋律是雨点击打

正在枯萎的事物

一切浓淡恰到好处

时间流速得以观测

秋天风大

幻听让我筋疲力尽

而树影,仍在湖面涂抹

胜过所有丹青妙手

还有暮云低垂

淤泥和寺顶融为一体

万事万物体内戒律如此沁凉

不容我们滚烫的泪水涌出

世间伟大的艺术早已完成

写作的耻辱为何仍循环不息……

陈先发,年10月出生,安徽桐城人。年毕业于复旦大学。著有诗集《春天的死亡之书》(年,安徽文艺出版社)、《前世》(年,复旦大学出版社)、《写碑之心》(年,长江文艺出版集团)、《九章》(年,安徽教育出版社),长篇小说《拉魂腔》(年,花城出版社),随笔集《黑池坝笔记》(年,安徽教育出版社)[1]等。曾提出诗歌主张:“本土性在当代”与“诗哲学”。年曾组建若缺诗社。

曾获“十月诗歌奖”“十月文学奖”“—年中国十大新锐诗人”“年中国年度诗人”“—年中国十大影响力诗人”“首届中国海南诗歌双年奖”、《作品》中国长诗奖、复旦诗歌特殊贡献奖、首届袁可嘉诗歌奖、第九届天问诗歌奖[2]、第七届鲁迅文学奖[3]。作品被译成英、法、俄、西班牙、希腊等多种文字传播,并被选入国内外多所大学的文学教材。

中国作协会员安庆市作协副主席白梦

别峰禅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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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一生的泪水都流在这里

将禅心化作七宝池

我从病骨支离中

拣出历劫千年的种子

送它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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涉过水流的人

吃过阿伽陀药的人

从边地到化城

在仞利天仁慈的回眸

刹那间,禅机已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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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芬陀利花开放

散发前世功德的芬芳

我仍被尘垢污染

重堕烈焰、无知和欲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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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个福簿的人

没有泪水回馈恩情

没有相思拯救相思

恒河岸边,三生石上

情节残破,故事迟迟不肯落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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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必以血书经,燃脂为蜡

直到天雨泪,泪雨花

直到细雨中行色匆匆的人洗尽芳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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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!钟声敲响

穿过一道一道屏障

仿佛一次又一次地抵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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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夜,与古人约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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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何以端居,安于此?

秋天就在身后

而春天仍在眼前

玻璃透明,使茶水更绿

有香气氤氲

一个个走过的前贤身影

有淡淡的苦味

不可回避的真实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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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籍厚重

有旌表。赐谥。遗赠。追封

也有铿锵刀斧和斑斑血痕

烈士无头,仍在行走

我偏重于烈火

燃烧后捡拾舍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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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居,踉跄中的片刻欢娱

牌坊隐入历史

城墙毁于战事

园林颓废,惟有青山

文字从泥土中拱出,像一茬一茬的庄稼

熠熠生辉的是不灭的思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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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一个一个复活

在秋天或是春天

品茗。吟诗。读经。论史

像复活的东作门楼

像月夜里流淌不息的龙眠河水

白梦,女,年生于安徽桐城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安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。著有长篇历史小说《父子宰相》(合作)、诗集《白梦真情诗选》、儿童故事《晶晶和龙龙》、文史随笔《风雅桐城》等。作品曾获安徽文学奖、全国第三届蒲公英少儿文学奖、庄重文文学奖等。现供职于桐城市文联。

中国作协会员安徽散文随笔学会副会长何冰凌

白湖农场速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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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间里劬劳的人儿,你犯下罪衍

羁押在国家的监狱中

制造天堂牌晴雨伞的

是一群熟练工

面容平静,手脚麻利

劳动铸造人。救赎的汗水

使白湖农场特有的香软稻灌浆

并垂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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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门在我们身后关闭,发出巨大的轰响

栖止在铁丝蒺藜、刀片刺绳上的鸟雀

似乎习以为常,一动不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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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警示教育处,其中一位

演说完毕,被重新戴上镣铐带离

创疤被揭开,语言已成血肉

我为这中年人罹患乳腺癌的亡妻流了泪

愿你劳作过后,不再多思

有如死去一般海绵深陷的睡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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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地盛产油菜、匹棉、稻米和莲藕

兆河从这里通往巢湖

水鬼蕉伸展白色的伞状花序

令人再一次想起

高墙内制伞流水线的场景

水沟边摇曳的不知名野花

也一起参与这美和新的创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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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日光照处,皆有裂痕

这一天的风,也分成

自由和不自由的两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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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河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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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记着河流迂回的教育:

迤逦走过七都溪、凤坞溪、楼塔溪

小十字,小风车,小莲花

泽被光影的流苏

络石飞旋

编排长夏浓阴的梦境

几位中年的故友

在桥头拱起的命途里相见

这场面欢乐又哀伤

单孔石桥下的流水一去不返

景物不断得到刷新:泡桐树

有高高的华盖,烛台千万盏

花瓣随着流水飘荡,那绿织锦缎的滩涂

皆无法控制随波逐流的快感。

河流在平原上蛇行,一路

虚耗清澈

那平缓的和湍急的

似乎把我们生命中的某一部分

也一同带走

悲歌,却永不消隐:

世道啊,那幽微又辽阔的人心

“不是平坦的欧几里得空间,

而是弯曲的黎曼球形。”

何冰凌,安徽桐城人,现居合肥。中国作协会员,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,安徽省第二届签约作家,安徽省作协诗歌创委会委员,省散文随笔学会副会长。年发表作品,著有文学评论集及随笔集《时光沙漏》等四种。

中国作协会员合肥市文研所所长洪放

过故人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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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有意要过故人庄,我已经忘记了故人,是故人庄

猛然撞到了我的脚下。目光生疼,膝盖生疼,手麻木,庄边没有炊烟

阡陌成了草场,一人多深,足以淹没我的生出白发的头颅。

大门紧闭,如此而已,我不会想起故人庄。江淮之间,村庄星罗棋布

如今都是荒凉。庄内不比庄外热闹,庄内大门紧锁,人语

不及狗吠。而庄外,那宗族的大坟,一到夜晚,萤光流落

流磷四散,旷野里一片光明。人影憧憧,笑语喧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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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俗之欢。天伦之乐。

一切影像都只在庄外。故人庄,徒有虚名

故人早已不知踪迹。江湖高远,谁能蹈尽盈虚之数?

不如归去,不如归去!与庄外大坟招呼说——

若见故人,告诉他我已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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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小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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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漆的脸,因为灯光,成为一片我不忍直视的阴影。

我只听着笑声,你的,大哥的,孩子的。窗台上那些花朵的

从窗棂里透过来的那些月光的。室内电视里的

高高垂落下来的绿植的,虚掩的门的,门上贴着的动画的

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药水与正在愈合的刀口的……

小弟,我听着这些。我只听着这些,笑声,被你一千倍放大

而我的心,却一万倍的收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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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哭过了。

我已颤抖过了。

我已祈祷过了。、

我已写了无数遍《金刚经》。

我已将所有的结局都重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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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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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首先要说到那个小镇,半边街道,一座小庵子,里面有白马的塑像

白马不高,显然不是北方物种。它来自江南,鬃毛柔顺,它昂着头

事实上,它存活于传说里。而传说在七公里的上游。

前面是供销社,糖的气息,清甜,迷人。整整三年,我在这气息里盘桓。

女营业员姓马,面如桃花,转瞬却面色苍白,渐渐挺起肚子

毕业那年,她敞着胸襟,一边看我们拍毕业照,一边给孩子喂奶。

小镇中间,从部队转业的王老师,刚刚失恋。他脾气暴躁,打班上女生

而那女生居然不哭。多年后,我们听说他们结婚了

再后来,女生在小庵子里提水诵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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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俱成过往。白马,我再要说到芦花。

那条长长的沟渠,被芦花隐蔽。失踪的人,归来的人,逃跑的人

说书的人,弹棉花的人,乞讨的人,流浪的人,从北方下来的放蜂的人

沿着沟渠,沿着芦花,他们成为小镇的赘肉。

同时带来戏谑,皮条,酗酒,骂街,赌博,同性恋,梦游者。

当然,他们也带来芦花。

芦花隐蔽沟渠,也隐匿小镇岁月。如此,小镇成为内外

木鱼声响。沟肆风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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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我要说到白马与芦花。白马入芦花,禅宗因此不语。

白马非白马,芦花非芦花。

白马在上游七公里的水库那边,数百年前的大雨,祈雨,山洪,白马被泥沙

裹挟,沉尸下游此地。白马不知后来的小庵子,听不清那诵经声。

芦花后来消失。那些失踪的人,归来的人,逃跑的人

说书的人,弹棉花的人,乞讨的人,流浪的人,从北方下来的放蜂的人

一夜之间钻进了芦花的根,他们从泥土里折断了芦花

从寒霜里压折了芦花。

从最低的世俗里解放了芦花。

洪放,年生,桐城人。现居合肥。中国作协会员。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诗歌创作。近年来主要以小说创作为主。作品曾多次获奖和入选多种诗文集。

安徽省作协会员陈俊

立冬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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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枚落叶偏偏砸中我视线的高度

它要经过多少弯曲,才能找到温暖

这是离散的时刻,这是

冷的开始,一点一点冷下去

下面不是深渊就是空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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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霜浸过一夜月色,寒鸦飞出林子

它的翅上有遗漏的月光和巢中收拢的呓语

我无需说出冬凉加件衣

壁炉里还有火苗,走远了

学会回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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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一任自己飘零无着

我停下脚步,屏住呼吸

冬天的苍凉向我逼近

我却接住落叶在下一段视线里起舞

完成自己偶像的铸造

在夕光中通透,逍遥如彩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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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牵挂着山中的枫林

烧成了缤纷的凋落,有人一生尚洁

与田野里稻草人站在一排

等待一场史无前例的雪,覆盖

不会更近,也不会更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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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叶与我,刚刚开始的脚步

尚有一个冬天的磨合

尚隔着一场狂风的平息

尚隔着一声开春的呐喊

尚需一场雪的伴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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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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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心挤满草泽之人

有向上的舌头,迎接月光之白

咽下时光的酸味,细嚼

明亮的石头和冰凉的往事

逐渐饱满和眷恋,它铺展一片草

的柔软和饥渴

晶莹之物溢出眼眶

生于夜的沉思,留于晨曦的斑润

隐于光线的挑剔

从此只在草尖上憩息留梦

那怕跌落万丈,摔碎最后勇力

立于草尖的眺望

只给晨光迷茫和忧伤

无声处呐喊,静立处苦恋

姓白名露的女子,草尖上一生

以优雅的句子结束多情伤恨

以一瓣月光的标尺纯净自己

随时离去,水的肉身

不留一根骨头

请原谅我草草的行途,一转身

泪光魂缕,萍踪无迹,像我

立于文字之上的一点愿想一声叹息

陈俊,男,笔名梅蕾、少屏、零一。曾在《诗歌报月刊》《诗人》《清明》《安徽文学》《散文诗》《青春诗歌》《诗潮》《作家》《中国诗人》《星星》等上发表过组诗。曾获《青年月刊》93全国青年短诗大赛奖、第四届“中国曹植诗歌奖”、甘南电力杯正气甘南廉政题材全国征文奖、“兴城古城杯”全国诗歌大赛奖、首届“会理古城端午诗赛”奖、首届“帽子王杯”全国诗歌大赛奖、第二届恋恋西塘诗歌节华语诗歌大赛奖、“诗兴开封”国际诗歌大赛现代诗奖等。已出版诗集《无岸的帆》,散文集《静穆的焚烧》《风吹乌桕》,散文诗集《行吟与雕冰》。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。

安徽省作协会员汪世学

夜间降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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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,也不会拒绝

雪,纷纷扬扬

坚决地降临人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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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光,照亮午夜

夜色因此退却到树林里

发出低沉的吼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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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雪已深,道路消失

视线之外

儿时堆的雪人正摇头晃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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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一盏灯格外耀眼

窗户里的女子,一首情歌

为谁魂牵梦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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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呼啸,吹动的是

浓浓的乡情,纷乱的思想

冷静而深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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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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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时的月光,像奶奶脸上

笑盈盈的神情,静静地

看着我们这群孩子快乐地嬉闹

累了,靠上温暖的草垛

在梦里傻乎乎的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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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住在城里,奔跑的车灯

一盏盏昏暗的路灯,逼退了

众象纷呈的夜空

到处都是阴影的夜

越来越让人难以揣摩

仿佛迷宫,找不到中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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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闷的夜晚,儿时的月光

在梦里出现,轻轻切开空气

波动细节,像一支小夜曲

驱走烦恼,让我看清

被黑暗混淆的事物,思考

存在的真实和合理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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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总在遗忘中活着

带着故乡泥土气息的月光

却早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

傻傻的,什么也不再照见的

追随着我的身影

汪世学,生于安徽桐城。安徽省作协会员。作品散见于《诗刊》《星星》《诗选刊》《绿风》《诗潮》《诗林》《扬子江》诗刊等,部分诗歌被选入《新世纪文学作品选》《中华诗歌年选》《安徽现代诗选》《中国年度优秀诗歌卷》等。出版诗集《正在路上》。

安徽省作协会员李大鹏

平天湖即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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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人说,这里如大海宽阔平静

我遥望九华,或许

你是佛祖脚下的一座小池

里面浮着众生的倒影

和一朵盛开的石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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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菜花无声地炫目

这群居植物

依然高过我的心房

我想紧紧抱住它们

摇落一身的花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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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风,五彩斑斓

生命各自拥有一抔泥土

一汪清水,一片天空

在平天湖

春天早已深不可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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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栖霞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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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暮色之前赶来

明镜湖不见清澈

她水的本心仍在映照

破碎的天空,斑驳的树木和山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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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鼓晨钟

寂静的栖霞寺,有梵音回响。

千佛岩的石壁上

一株地丁花

露出淡紫色的神秘笑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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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的曼珠沙华已在彼岸

一身粉红的你和几树红梅

都在此刻张开臂膀

暮色深沉归去时

红梅是我的流年

你是我的牵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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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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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风、海浪,我身上的盐

破损的伤口疼痛

这内心强大而稳定的节奏

有时也无法控制

表面的枝繁叶茂、无形的

落花流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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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滩上,我写下的任何诗句

都无法长久

来自北方的流浪者

在真正的流浪面前

进退两难,胆战心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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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渺小

站在太平洋边的细雨之中

如此孤独,独自行走着

海一样空旷而不安的内心

李大鹏,年出生。大学时开始写诗,曾任白鲸文学社第十任社长。安徽省作协会员,桐城市作协副秘书长,桐城诗词学会副秘书长。合著有诗集《晨曦·鹏影》。作品曾获安徽省首届金穗文学奖,桐城市首届政府文艺奖。有几百首诗歌发表于《诗歌月刊》《安徽文学》《散文诗》《诗潮》《作品》《天津诗人》等刊物。入选《中国当代诗人代表作名录》《安徽80后诗人档案》《安庆60年文学艺术作品选》等选本。

安徽省作协会员李树侠

我热爱的蓝(外一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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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写这蓝了

在春天高低不一的韵脚里

词语失去翕动的唇舌

只把这蓝咽于喉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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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想搬动一个梯子

最好高于最高的榉树

高于龙眠山最大的庙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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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下神龛上端庄的神

踩着白云,帮我开一扇天窗

我要垂下善于叙述的手

蘸几滴比蓝更蓝的修辞

把天空一描再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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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热爱什么

我就将什么命名为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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荡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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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芙蓉靠着栏杆,站在湖边

我模仿着她的天真,笑了又笑

无邪地,照着水的镜子

.

我以为我是花

我有藏不住的爱和妩媚

我想飞进蝴蝶的翅里

一眼看尽异乡的秋色

.

我还想流成这水

在冬天来临之时,对着木芙蓉

就这么,微微地荡漾一下

荡漾

.

木芙蓉靠着栏杆,站在湖边

我模仿着她的天真,笑了又笑

无邪地,照着水的镜子

.

我以为我是花

我有藏不住的爱和妩媚

我想飞进蝴蝶的翅里

一眼看尽异乡的秋色

.

我还想流成这水

在冬天来临之时,对着木芙蓉

就这么,微微地荡漾一下

李树侠(花无语),女,安徽桐城人,安徽省作协会员。作品散见于《诗刊》《星星》《诗歌月刊》《绿风》《草堂》《奔流》《安徽文学》《散文诗》《新华文摘》等刊报和多种诗歌年选,著诗集《秋天的一封信》。

桐城市作协会员刘波

盗火者(外一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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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走一步,都将陷入

最深、沉默的时光

后视镜总是涌出青葱的背影

关于梦、苏醒

那些玄奥的理论托付黎明

伤疤与秘密不停切割

一只苍鹰的中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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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雪之年,水晶掩去了泪滴

以及绝艳的光辉

黄昏移动巨大的摩天轮

记忆之城从此打开

一名孤傲、专致的伐木工

告别火焰和苔藓

收藏起黄金的钥匙,准点登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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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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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酒的人有着褶皱与完美

就像紫色的女人多么清逸温婉

许多花朵在独自凋零

或暗藏命运

.

天空的黑白,有飞鸟逆光驾驭

谁能够保存青春的芳香

雨雪是一种疼痛

让我们记住阴影和光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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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垛城墙,一截月光

人们在青草的气息里安然入睡

晨起的门扉涂满了烟火蜜汁

刘波,70后,安徽桐城人。供职于服饰贸易企业,业余热爱诗歌创作,崇尚诗意地生活、坚持纯净的抒情。有诗歌作品散见于报、刊并获奖。

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欧阳健子

我从一首宋词里闻到爱情的药香味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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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一首宋词里

闻到了一股爱情的药香味道

尽管已越千年之久

还是日久弥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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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词词牌名叫《生查子》

上阙四句中有爱情药物四味

“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”

谁不知相思即是相思子

意已谐音薏苡

白纸谐音白芷

食之薏米汤虽能治盼君之苦

但一包白芷却难医相思病根

“字字苦参商,故要槟郎读”

苦参之药怎一个苦字了得

参商两星此出彼没永难相见

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

一纸家书伴着一群大雁南飞

字字句句皆是苦中含香

我的郎君你一定会如嚼槟榔那样

细细品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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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明记得约当归远至樱桃熟

何事菊花时,犹未回乡曲”

下阙同样有当归樱桃菊花和茴香

四味爱情中草药

在每个句子里望穿秋水

从五月端午到九月重阳

长亭栏杆外枫叶红遍

一场大雪封住了你的归期

我只能将一把香泪

滴落在鸿爪雪泥之中

(.11.23晨于淮安涟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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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辞

之一:对杭字的理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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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象形字理解杭城

左侧以木为边旁部首

作为划船的棹橹

右侧是一只木制乌蓬船

这座与船有关的城市

被水衬托着,湿润着

这水可以是钱塘江之水

也可以是大运河之水

但最好不过的是西湖之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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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湖碧水或是一江春水

就足以把杭州的内心与容颜

照得清澈见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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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二:岳王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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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年宋城的遗址

被岳飞的战袍染上如血的残阳

两棵千年古樟终究挡不住

一场战争的铁碲与硝烟

英雄的盔甲与头缨

终究分不清忠奸和是非

只有一曲《满江飞》里云月和尘土

依稀可见一个王朝的破碎河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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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色萧杀秋声渐稀

除了一把寒露

除了一把白霜

我还能在哪朵菊花上面

找到英雄的苦难和泪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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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三:致范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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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爱江山和权位

你就义无反顾地爱一位美人

让越王勾践的青铜宝剑

在博物馆里和一堆出土文物中发出寒光

让你昔日卧薪尝胆典故躲进词典

你丢下相印和官袍

立志去做一名商圣

但你不图富可敌国之财

你散尽家财救民济世

最后你死心塌地携上红颜西施

乘筏于西湖之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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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天越地的江山

哪里比得上范蠡心中的

湖光山色

哪里比得上眼前西子一样的西湖

浓妆淡抹总相宜的

人间天堂

(.10.28)

欧阳健子,笔名阳子,男,安徽师大历史系毕业。中国诗歌学会会员。《当代一线诗人》荣誉主编。曾就读于中央党校和浙江大学经济管理学高研班。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发表作品。有诗歌、散文、杂文近千(首)发表在《人民日报》《安徽日报》《诗刊》《星星》《诗歌报月刊》《散文》《绿风》等多家报刊杂志和网站。其中入选各种选集和获奖数十篇。著有诗集《家园》。近十余年停止写作,年开始回归诗歌。相信诗歌是文字的眼睛,它能照亮人类的黑夜,唤醒人类的灵魂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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