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
我成为了太子妃,但太子对我并无情感,因为一个意外,我导致了他真正的太子妃的死亡。
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。
那天,我偶然经过一片森林,听到了远处的打斗声。我远远地看到,穿着红色喜服的太子,被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包围在中间,他手无寸铁,似乎在和那些黑衣人交谈。那些人手持锋利的武器,却犹豫不决。
我认为这可能是说书人所说的用言辞化解危机的场面,出于对英勇之人的敬佩,我决定伸出援手。
然而,师父曾告诫我,遇到不公之事,也要先了解情况,所以在动手之前,我持剑询问太子:“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?”
太子先是一愣,然后警惕地回答:“他们是刺客。”
在我眼中,刺客无异于强盗。最重要的是,我渴望战斗,而且当然是选择人多的一方来战斗才更有趣。
原因很简单,师父说过,虽然我的剑术在他看来尚有不足,但对付几十个江湖人士还是绰绰有余的。我很想验证这一点。
看到我拔剑准备加入战斗,太子显得有些紧张,伸手试图阻止我:“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吗?他们可是星月阁中数一数二的杀手!”
我感到兴奋,推开他的手说:“我看到了,你已经和他们谈崩了,不战斗还等什么?”
说完,我挥舞着剑,准备将师父传授给我的剑法逐一施展。没想到,我才刚出手,前排的黑衣人就纷纷倒地。
我有些失望地看着太子,不是说他们都是高手吗?我还有三十一种剑法没来得及展示呢!
太子的神情突然变得轻松,他收回手,退到一旁的树下,双手抱胸,开始观战。
事实证明,我太过天真了。刺客的阵型中,弱小的喽啰在前,真正的高手藏在后面。因此,当他们的首领与我交手时,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击败。
在战斗中,我多次被逼至悬崖边,我注意到一棵松树上挂着一顶花轿,于是便踩了上去。
原本我轻盈的身形,对松树并无大碍,但在与首领的激战中,我的剑气不小心切断了松枝,导致花轿坠落。在那一瞬间,我瞥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影。
我心急如焚,一剑将首领钉在了太子旁边的树上,然后问太子:“花轿里有人,对吗?”太子没有回答,我转过身,看到太子和跪在他面前的一排士兵,他们的表情都是震惊。
过了一会儿,其中一人突然抓住旁边人的衣领,大声问道:“我没看错吧,刚才被钉在树上的是星月阁的阁主秦小风吗?那个杀手排行榜上名列第一的秦小风?”
这句话让其他人都回过神来,他们立刻制止了那人的激动,向太子行礼问道:“殿下,太子妃坠入了悬崖,是否需要派人去搜救?”
原来我确实没有看错,花轿中真的有人。等等,太子妃?我差点被自己的惊讶噎到。下山前,师父就提醒过我,要记住三个原则:不招惹官员,不招惹地方势力,不扰乱民众。招惹并不一定意味着制造麻烦,而是最好不要与这些人有任何瓜葛。
我这次真是犯了大错,刚踏入江湖就惹到了天下第二大的官员,而且还是因为他的妻子之死而结下了深仇大恨!
我立刻决定,走向悬崖边,一边对太子说:“不好意思,我会帮你找回你的新娘。”
但当我走到悬崖边,往下一看,不禁拍了拍胸口,这悬崖至少有百丈深,我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,站在了花轿上呢?这一失足,后果不堪设想。
正当我犹豫不决时,太子走向我,一边整理着衣袖,一边问我:“姑娘,你意外地杀死了我的新娘,是否应该做出相应的补偿?”
他的语气和我师父即将发怒时一模一样,阴沉而令人不寒而栗。
我感到有些委屈,那时那刻,我处于两难的境地,忍不住仰天长叹。
我真想在江湖论坛上发帖,请求广大江湖英雄们评理,这件事我是否应该赔偿?
02
我真是愚不可及,只知道官府的豪宅里住着官员,却不知道官员们也有自己的特殊爱好。比如,在大婚之日,他们不急着把新娘迎回府邸享受洞房花烛夜,却偏偏选择在荒郊野外与人搏斗。
偏偏让我这个渴望战斗的人撞见了。想到这里,我不禁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冷静下来后,我开始辩解:“实际上,刚才那一剑削断花轿所挂树枝的,不仅仅是我的剑气,还有他的掌力。”
我指向了树上挂着的、至死都未能瞑目的秦小风,心想你总不能向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追究责任吧。
太子甚至没有看秦小风一眼,只是笑了笑说:“我明白,但他已经死了,所以你得负全部责任。”
这话直击要害,我感到一阵胸闷,咬着牙问:“那要我怎么负责?我只是参与了一场战斗,而你却失去了妻子。我去哪里给你找个如此美丽的妻子来赔偿?总不能让我……不对,应该是你来补偿我才对!”
太子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没关系,如果姑娘愿意,就算是本太子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。”
我愣住了,这是怎么回事,无论怎么绕,最后似乎都是我得把自己赔进去。我还想反驳,但那个刚才惊讶于秦小风身份的侍卫,却像狗腿子一样跑到我跟前说:“姑娘,是这样的,今天殿下遭遇刺杀的事情,我们不希望外人知道。你看,秦小风已经受了致命伤,那些小喽啰肯定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。太子妃又因为你……失踪了,在场只有你一个女性,你得帮我们殿下查明真相,对吧?”
我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心里想,这个人长得还算端正,但心思怎么和他主人一样狡猾,总是想要我这个只是偶然路过的女侠背这个黑锅。
他转动着眼珠,又指着太子对我苦口婆心地劝说:“你看,今天是我们殿下的大婚之日,那些人竟然想要他的命,真是天理难容。姑娘你侠肝义胆,不能坐视不管。那些人一天不被抓出来,太子的安全就一天得不到保障,我们大祁的未来社稷也将面临危机。”
师父曾经说过,有大侠风范的人,绝不能对国家的安危视而不见。这话触动了我的心弦,于是我决定冒充太子妃,同时担任太子的保镖,并帮助他查明刺杀的真相,以此来弥补我意外杀死他妻子的过失。
但我刚刚点头同意,就有两个侍女出现,将我拖到树后,开始为我更衣打扮。说好的在场只有我一个女性呢,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当我被扶进一顶和之前坠落悬崖的花轿一模一样的轿子时,我感到自己可能被骗了。
于是我试探性地向那两个美丽的侍女询问:“你们说,太子大婚,不在皇宫里待着,为什么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?”
两个侍女相互对视,终于有一个准备开口了。
但就在这时,花轿的窗边又露出了刚才那个侍卫的脸:“姑娘,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。首先,这不是荒山野岭,这是皇家专用的狩猎园林,是你自己误闯进来的。其次,这是你和我们殿下第一次相遇的地方,而且你,是京都有名的文艺女青年。大婚之日,要求到初见之地游玩半天,这是你提出的,太子出于对你的宠爱,就同意了。”
他故意加重了“你”字的语气,可能是希望我能快速适应这个新身份。
而我本能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八卦信息,原来太子之所以遭遇刺杀,是因为他对太子妃的过分宠爱。这两人的感情真是深厚啊!
但他说这话时,太子也骑马在一旁,全程面无表情,看不出是悲伤还是喜悦。我不由感慨,真是大人物,面对丧妻之痛,也能保持镇定自若。
还有这个说话的家伙,简直就是太子的传声筒,接近八卦中心的关键人物。我立刻凑到窗户边问他:“小哥,你叫什么名字?”
他回答说:“江左,等等,我还没说完,你别打断。第三,这两个人,一个叫春花,一个叫秋月,她们是你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,所以在人前不要表现得太生疏哦。”
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毕竟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,我和谁能熟到哪里去?
03
但我很快就意识到我错了,因为我必须迅速地和他们熟悉起来。毕竟,作为一个专业的冒牌货,我得表现得比真正的太子妃还要像她,至少太子是这么期望的。
于是,我乘坐的花轿紧随太子之后,穿过皇城的正门,抵达了东宫。接着,我以太子妃的身份陪他宴请宾客,并在宴会上见到了我的名义上的“父亲”。最终,在月光洒进房间时,筋疲力尽、饥饿难耐、感到极度拘束的我,终于被送入了我们的新房。
起初,我对太子还要继续在外面应酬表示同情。然而,当我踏入房间,准备彻底放松时,突然涌进来一群嬷嬷,她们开始向我讲解宫廷的规矩、妇女的德行和仪容,以及皇室家族的关系和族谱。
我本以为这是太子安排的所有内容,但当这些人逐一讲完后,又有两个人接着向我讲述他和太子妃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的故事……
直到深夜,我才听完了他们的爱情故事,但最关键的是,两家家长之间的互动比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要多得多,我究竟听到了些什么。
在我头晕目眩之际,太子回来了。我隔着喜帕,在众人的指挥下僵硬地与他完成了婚礼的仪式。当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,太子醉眼朦胧地看着我,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我感到有些不安,捂着肚子对他说:“那个,我实话告诉你,我读书不多,他们今晚说的那些,我记不住多少,恐怕明天就会露出马脚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握住我的手说:“没关系,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,过了今晚,你就是我的新娘。别人问你什么,你可以不回答,他们只会认为你是害羞。”
我抽出手,忍不住在他的大腿上拍了一下,大声说:“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拍完后,我又把手捂在肚子上。
太子先是一愣,然后严肃地说:“今天记不住没关系,明天我让他们再给你讲一遍。”
我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,脸色也跟着变得扭曲。
太子终于注意到了我的手:“你身体不舒服吗?”
我抬起手,指着桌上的点心,同时肚子发出巨大的咕噜声,我哀求道:“我这是饿的,好歹给我点吃的吧,再不行,让我喝点水也好!还有这顶凤冠,这身衣服要穿到什么时候,真是重死了!”
太子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,他走过来,手颤抖着帮我卸下沉重的头饰,又伸手来解我的礼服带子。我听到他响亮地咽了一口口水,两眼放光。
我问他:“殿下也饿了吗?”
他顿了一下,哼了一声,坐到桌旁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
我迅速脱去外衣,也坐了过去,他看了我一眼,又像触电一样转过头去,把一盘糕点推给我。我的注意力很快被美食吸引了,一边吃一边含糊地问:“这是什么?怎么这么好吃?”
“水晶芙蓉糕。”他先是快速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笑了,伸手帮我擦去嘴角的碎屑,问:“有这么好吃吗?你这样子,看起来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。”
我拼命点头,“太好吃了,也太幸福了,殿下不觉得饿的时候有美味的食物吃,就是最幸福的事吗?”
他的眼睛里映出了我弯弯的眉眼,想了想,拿起一块粉红色的糕点递给我,没等我问他,就告诉我:“这是桃花馅饼。”
接着是珍珠松糕、百合喜饼……
直到我吃得有些口渴,指着他的杯子问:“我能喝一口这个水吗?”
太子愣了一下:“这不是……算了,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,尝尝看。”
我喝了一口,不是水,而是甜的,还有一种特别的果香味。一杯下肚,我感觉自己晕乎乎的,眼前直冒金星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总觉得太子看我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。不得不说,在红烛的映照下,他看起来非常迷人,甚至超过了师父在我心中留下的美好形象。
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问我:“在下李承乾,敢问姑娘芳名?”
“铃儿,我叫铃儿,风铃的铃。我没有姓氏……”
“为什么会没有姓氏?我只听说过没有名字的人。”
“因为它被烧毁了,在我五岁那年……”
04
我原本是栖霞山上一位剑术大师的直系弟子,师父在我五岁那年将我从一个几乎要被火焰吞噬祭天的境地中救出,从那以后,我们就在栖霞山上相互陪伴,也相互磨砺。
确实,我们的关系可以说是既亲密又充满挑战。因为师父每天都严格督促我练习剑法,但他并不像传统故事中的师父那样温和,他不会手把手地教授,也不会在我犯错时给予耐心的指导,而是用剑直接向我发起攻击,我能否躲避全凭我的本能反应。
因此,在山上与师父共度的十年里,我不是正在受伤,就是在受伤的路上。
对于轻微的伤口,师父通常不会特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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