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踏莎行.山居》的作者张抡,个人资料很少,他大约生活在宋高宗末年,喜欢填词,官至浙西“副都总管”,自号“莲社居士”。
宋词中描写秋天的景色,大多是凄凉、萧瑟,甚至是肃杀的,如:“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(《苏幕遮》宋.范仲淹);“绿池落尽,红蕖却,荷叶犹开最小钱(《秋凉晚步》宋.杨万里);“落叶西风时候,人共青山都瘦(《昭君怨》宋.辛弃疾)等。
而张抡描写秋天的词,却独树一帜,给人以明朗、秀丽、潇洒的审美感受。
下面让我们一起学习作者笔下的这首名篇吧!
《踏莎行.山居》——张抡
秋入云山,物情潇洒,百般景物堪图画。丹枫万叶碧云天,黄花千点幽岩下。
已喜佳辰,更怜清夜,一轮明月林梢挂。松醪常与野人期,忘情共说清闲话。
写诗如同绘画,要抓住事物的精神气质,这就是所谓的点晴之笔。
作者用“潇洒”一词,点明秋天山中景色之精神,可谓准确鲜明。
秋日山林,“百般景物堪图画”,令人沉醉:层林尽染的枫叶;碧云飘悠的蓝天,千千万万朵金黄色的菊花铺满山野。
置身于此,我们仿佛看到了我国四大赏枫胜景:北京的香山、苏州的平山、南京的栖霞山和湖南长沙的岳麓山。霜秋流丹之美,美在自然,美在有韵致。成熟大方,风姿潇洒。
假如将张抡这首词的上片碑刻在四大赏枫胜景之地,那真是美妙绝伦。
读到此,我们会产生一个疑问,在南宋一片衰亡声中,张抡何以逍遥自在,创作出这样一首与历史背景很不协调的词呢?难道他是一个不关心国家命运的人吗?
据史料记载,张抡在国家破灭时,背井离乡,艰难度日。
在宋高宗时期,他曾担任过一些要职,曾亲眼目睹了“宋高宗们”纸醉金迷、浑浑噩噩的生活,他们尸位素餐,毫无恢复中原的雄心大志。他彻底失望了,他满怀幽恨,在入世与出世的矛盾抉择中,毅然辞官归隐。
我认为,在这样一种社会现实下,写“悲秋”词,是正衬诗人的情感,所谓以“哀景”衬哀愁;而写“颂秋”词,则是反衬诗人的情感。清代王夫之《姜斋诗话》曰:“以乐景写哀,以哀景写乐,一倍增其哀乐。”
朝政腐败无能,遗臭万年,唯江山如此多娇,巍然屹立。爱与恨,短暂与永恒尽在这千古流传的山水名篇中了。至此,我们就不难理解张抡何以创作了这首色彩明丽、景色如画的颂秋词了。
“丹枫万叶碧云边,黄花千点幽岩下。”吟此名句,“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。”江山美景,佳词丽句永远珍藏于心间,千古永流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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